“医生,她怎么样了?”他一把抓住医生袖子,紧张询问。
医生被他吓得一哆嗦,赶紧翻开检查单,结结巴巴地说:“她……她被下了药,成分还在化验,应该是有麻醉和兴奋作用的混剂。”
“加上穿得少吹了冷风,现在高烧39度,身上多处挫伤和划伤,必须住院观察。她现在意识不清,得挂水退烧消炎。”
傅庭深脸色阴沉,心里记上了陆泽骁一笔。
转身走进病房,护士正忙着给姜琉插针挂水。
他站在床边,低头看着她,满身的伤痕心痛不已。
她的裙子破得只剩几片布,胳膊上全是血道子,脚底被石子磨得血肉模糊,红肿得不成样子。
他喉咙发紧,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,烫得他手一抖。
“琉琉,对不起……我来晚了。”
傅庭深握着姜琉的手,抵在额头上不停道歉。
他抓过护士递来的温水和毛巾,蹲下了身,小心翼翼地给她擦脸。
毛巾沾了水,轻轻擦过她脸上的血污和泪痕,露出她苍白的小脸。
他动作轻得像怕把她捏碎,手指却抖得厉害。
“先生,您别急,她会没事的。”护士在旁边小声说,手里忙着调点滴速度。
“嗯,谢谢。”
傅庭深一夜没合眼,守在床边给她擦汗,换毛巾,盯着点滴一滴滴往下淌。
点滴快完了,他立刻按铃喊护士,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:“您好,换一下药。”
护士忙不迭跑进来换上新的点滴瓶,偷瞄了他一眼。
这男人气场冷得像冰山,可眼里那股心疼藏都藏不住。
她忍不住多嘴一句:“您也休息会儿吧,这位小姐一时半会儿醒不了。”
傅庭深没有回应,只是默默握着姜琉的手怕她冷到。
陆泽骁的车在夜色中疾驰,引擎轰鸣像野兽低吼,车窗上的裂缝在路灯下反射出狰狞的光。
他一手紧握方向盘,指节泛白,另一手攥着手机,屏幕上姜琉的名字被他拨了无数次,依旧是冰冷的“无人接听”。
副驾驶的助理缩着脖子,大气不敢出,额头冷汗直淌,生怕陆泽骁一个不稳把车开进沟里。
“废物!全他妈是废物!”陆泽骁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,喇叭刺耳地响了一声,“一个女人都抓不住,你们是干什么吃的?”
助理哆哆嗦嗦地开口:“陆少,别墅那边说……她开了一辆摆渡车跑了,后来车翻进草丛,人就不见了。”
“不见了?”
陆泽骁眼珠子瞪得血红,猛地踩下刹车,轮胎在地上摩擦出一串刺耳的“吱吱”声,车子猛晃了一下,助理差点撞上挡风玻璃。
“她一个被下药的娘们儿,能跑哪儿去?你们眼瞎还是腿瘸?”
助理咽了口唾沫,低声说:“有人看到……有个男人把她抱走了。”
“男人?”陆泽骁眼底闪过一丝阴鸷,转头一把揪住助理的领子,声音低得像从
助理被掐得喘不过气,结结巴巴地说:“不知道是谁,您等我回去好好调查。”
陆泽骁松开手,助理瘫回座椅上大口喘气。
他眯着眼,点燃一根烟,狠狠吸了一口,烟雾从他鼻子里喷出来,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味道。
“好好调查”他咬牙切齿地说道,“我要亲自看看,到底是谁有这个狗胆。”
姜琉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昏迷了两天。
她的身体被白色的被单裹着,如同脆弱的茧。
点滴管从她右手插进去,液体一滴滴滑落,发出轻微的“嗒嗒”声。
病房冷冰冰毫无生气,窗外夜色深沉,只有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,在地板上拉出一道苍白的线。
第37章 一个男人(1/1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